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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四章甜蜜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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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過得真快,轉眼就到年關了,這天,陳星辰找到赫連淺淺說,她春節要回家過年,問赫連淺淺回不回老家。

赫連淺淺想著自己出門這大半年了,一無所成,再說來去這筆車費和路上的花費,還不如拿給奶奶度以家用。所以,她想了想後,對陳星辰說,自己不回家,但是,卻托陳星辰給奶奶帶了1000元錢回家。那錢,是當初龍景燁給他們餘留下來的。是她的共有資產。她想,等明年出去掙錢了,就把這一筆錢補上。

赫連淺淺把陳星辰送了很遠,一路交代著說:“星辰,見了我奶奶,就告訴她我在這裏很好,說我春節加班,所以,過年不能回家。”

陳星辰走了,赫連淺淺卻一臉悵然,她內心其實非常渴望回家與奶奶一起團年。感受故鄉隆重的年味。可是,在北京這半年來,赫連淺淺覺得自己沒有一件可以放到臺面上說的事情,甚至沒找著一個可以說出口的男人,她又怎樣有臉面回家見年邁的奶奶呢?

奶奶送別她時的情景,一幕一幕又浮現在她眼前,她的心口不由一緊,鼻子發酸,淚珠在她眼眶裏打著轉。

繁華的城市,怎麽就安放不了自己孤獨無奈的靈魂呢?

赫連淺淺的思鄉之情,此刻在她心裏,已漸漸結冰。她擦去冰涼的淚水。路在腳下,路在前方,上蒼不會讓一個人白白吃苦,白白經受人生的磨難的。

想到這,赫連淺淺釋然了,她又快步回家。盡管是租住的陋室,可是,在赫連淺淺心裏,那個家卻是那般溫暖。

龍景燁從美國一回來,在機場見著墨雲深,寒暄幾句就問:“我臨走托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?怎麽沒給我個音信?”

墨雲深沒有想到,已經走了幾個月的龍景燁,還念念不忘赫連淺淺,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。他的心像鼓一樣,咚咚響個不停。該怎樣給龍景燁說呢?他煩躁著。

“怎麽婆婆媽媽起來了,到底怎麽回事?是查到了還是遇上其它棘手的事情了,你得給個答覆啊?”

墨雲深欲言又止,他看了看龍景燁說:“龍景燁,先回家再說好嗎?”

龍景燁預感有什麽難言之事,他深呼吸了一口氣,就坐上墨雲深的車回家了。

一到家,爺爺媽媽爸爸都已聚在客廳等他。才幾個月不見,爺爺仿佛已經很多年不見龍景燁般,從孫子進來,目光就在他身上轉。

龍景燁被爺爺看得不好意思起來,他給爺爺了個“大熊抱”,然後在爺爺的額頭上了一下,全家人一下子就笑了起來。

“張媽,開飯吧!龍景燁已經回來了!”汪媽媽喊道。

龍景燁被爺爺爸爸媽媽簇擁著走進餐廳。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熱氣騰騰色香味俱全的盛宴。

吃飯的時候,龍景燁講了在美國處理的一些事情,說得爺爺心花怒放,直說:“龍景燁大了,終於能撐起家業了。”

突然,爺爺像想起什麽似的,他放下了筷子,用紙巾抹抹自己的嘴角,問:“龍景燁,你去美國這些日子與淺淺聯系沒有?”

爺爺突如其來的問話,讓龍景燁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。

龍景燁楞怔了一會,才記起那個叫淺淺的人來。不由嘴角上翹,有點不羈的一笑,說:“爺爺,遠隔重洋萬裏的,怎麽聯系啊?”

“你不會打電話嗎?感情我們家打不起越洋電話了啊?”爺爺看見龍景燁皮笑肉不笑的樣子,有點忿然道。

“龍景燁,你怎麽就不正經的跟爺爺說話呢?不要氣惱爺爺了呀!”汪媽媽說,“明天就給歐陽伯父家一個電話吧!”

桌上的氛圍因為汪媽媽和事佬般的一席話又恢覆了輕松的氣息,一家人又其樂融融的吃東道西。

吃過飯,汪父說:“想必龍景燁今天也夠累了,就早點休息吧。”

龍景燁巴不得父親這樣說,他怕自己再被爺爺困在歐陽家的話題裏。所以,汪爸爸一說完,龍景燁趕緊逃也似的鉆到自己的房間裏去了。

沐浴更衣後,龍景燁身著睡袍,點燃了一只香煙。煙霧繚繞中,他仿佛又看見了赫連淺淺粉面桃花目光如水,像一只被驚的玉兔的驚慌樣子。

一想起赫連淺淺花容失色的慌張樣,龍景燁的嘴角就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意。也只有想起赫連淺淺,龍景燁的微笑才那麽燦然。

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,要不然,龍景燁真想打個電話給墨雲深,問詢他赫連淺淺的情況。

想起爺爺飯桌上的問話,龍景燁也不由覺得好笑,他想:“老爺子這是怎麽了?難道非要把歐陽家的女子給我娶回家為妻嗎?”

龍景燁一夜輾轉無眠,在床上怎麽也睡不安生,好不容易耐到天亮,他起了一個大早,就電話墨雲深送他去公司。

當龍景燁一身商務裝出現在公司的大堂時,那些職員都有點驚異,他們都還以為龍景燁還在美國,個別經理看見龍景燁仿若天降而來,趕忙上前問好:“董事長,早!”

龍景燁點頭微笑。

公司的那些美女們看見龍景燁,都竊竊私語說:“看,我們董事長好帥喲!不知道哪個女子將來有幸,能當董事長夫人哦。”

行政管理部有幾個覬覦龍景燁的美女,急忙花枝招展的擠到前面來,她們想和龍景燁同乘電梯上樓,期望得到他關註的眼神。

香風陣陣,熏得龍景燁找不著南北了。此刻,他那麽回味赫連淺淺身上散發出的自然清新如晨曦中露珠般的味道。

“龍少,從美國回來給我們帶東西沒有?”龍景燁的私人秘書秘書笑問。

“你們想要什麽呀?”龍景燁雖然一臉嚴肅,但他歷來就對下屬好,所以,這幾個平時與他打交道多的秘書,都絲毫也不畏懼他。

“龍少,難道你沒有看出嗎?只要是你的東西,這個秘書什麽都想要!”總經辦的管事說。

這兩個美女,成天明爭暗鬥的,都渴望把自己的芳心讓龍景燁獵取。可是,龍景燁盡管對她們好,不在乎她們有些無傷大雅的玩笑,但卻在內心,把她們拒絕在千裏之外。

所以,盡管兩個美女如火似荼,轟轟烈烈的癡心妄想著龍景燁,龍景燁卻像柳下惠般,坐懷不亂。

秘書看龍景燁不著聲,解危說:“龍少,別忘了明晚舉行年終,到時你要發言哦!”

龍景燁終於到了自己的樓層,他趕緊跨出電梯門。留下幾個美女在電梯裏發呆。

走到自己豪華的辦公室,剛坐定,秘書就給他泡了杯他喜歡的咖啡。龍景燁拿出一個小禮物遞給秘書,秘書頓時興奮得眉飛色舞,嘴裏不停的感謝。拿著她的小禮物,馬上就去總經辦炫耀了,仿佛要讓整個汪氏集團都知道,龍景燁從美國給她帶了禮物般。

同事看她那興高采烈樣,就故意打趣說:“趕快讓龍少收編了吧,這不,聘禮都送了。哪天做了董事長夫人,千萬別忘記了我們這些人呀!”

秘書知道同事們是在調侃自己,也不點破,她心裏高興,受用著呢。

龍景燁看了近日的報表,處理了幾項重要業務,就又把墨雲深叫進了辦公室。墨雲深知道,今天是躲不過了。

果然,墨雲深剛進去。龍景燁就吩咐說:“隨便坐呀,難不成要我親自為你倒茶端椅?”

墨雲深怯怯地坐下,他知道,“審訊”就要開始了。

“我臨走交代那個事情辦得如何了?”龍景燁似笑非笑地問。

“這這怎麽說呢?”墨雲深囁嚅道。

“什麽怎麽說?實話實說。”龍景燁命令。

“少龍景燁,那個女子姓赫連,名淺淺,籍貫四川。今年夏天才剛來這裏工作。”墨雲深說。

“我還以為什麽事情呢,看你礙口識羞的,我還以為有什麽難言之隱呢?”龍景燁笑笑說。

“龍景燁,我還真有難言之隱啊!”

“但說無妨。”

“你知道,赫連淺淺是幹什麽工作的嗎?”墨雲深意味深長的反問。

“我知道,還用你去調查幹什麽?別娘們是的,有什麽盡管說。”龍景燁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口。他已經開始擔心,赫連淺淺究竟是幹什麽的,讓墨雲深這樣難以開口。

“她曾經在這做保潔工,和她住在一起的兩個女孩是陳星辰的小姐!”

龍景燁仿佛受到重擊,他頹然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,用手摸著額頭,心卻像被人用銼子銼了般疼痛。他做夢也沒有想到,他日思夜想的,一臉清純的的女子,居然是混跡夜場的。

“龍景燁,你沒事吧!天涯何處無芳草?你不必這樣!”墨雲深勸到。

“你出去吧!我想安靜會兒!”龍景燁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,一手對墨雲深揮揮說。

墨雲深出去了,龍景燁的心情卻沈重得像灌了鉛般,他自己都覺得奇怪,從小到大,他什麽樣的女子女人沒見過,怎會就被這個赫連淺淺弄得這樣不堪。

“哼,她既然是個混跡夜場的女子,那我就把她當夜場的女人對待吧。”想到這裏,龍景燁心裏恨恨道。

他立刻給墨雲深打了個電話:“墨雲深,你過來。”

“龍景燁,有什麽事情?”墨雲深接到電話,急忙推門而入。

“你說和赫連淺淺住在一起的女子是陳星辰的小姐嗎?那你安排一下,今晚請她們兩個帶上赫連淺淺去藍蓮花酒吧。”

墨雲深不知道龍景燁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,但是,看見他那不羈發狠的眼神,只好領旨而去。

赫連淺淺一晚上輾轉反側,徹夜難眠。她思慮怎樣才能把龍景燁從派出所救出來。思慮了一晚上,也無萬全之策,她決定先到派出所看看。

赫連淺淺急沖沖地趕到派出所,那些警察卻不讓見人。赫連淺淺無法,就對警察說:“我是這次事件的幕後肇事者,與你們關押的龍景燁無關,把他放了吧,要關你們就關我,我才是主犯。”

幾個警察見赫連淺淺這樣說,不由面面相覷。但想到本次事件所長特意交代過,他們趕忙給所長打了電話,說明情況。

所長接到這個消息,急忙給歐陽瑞峰打了個電話。

秦遠載著歐陽瑞峰風馳電掣的趕到派出所,只見赫連淺淺不卑不亢地站在那些警察面前。清麗的面龐有點憔悴,一雙明亮清潭似的雙眼此刻愁眉緊鎖,讓人頓生愛憐。

赫連淺淺見歐陽瑞峰他們進來,眼裏依然噴射的是怒火。

歐陽瑞峰此刻心中也充滿了恨意,他打定了主意要羞辱折磨一番赫連淺淺。他對警察說:“麻煩找個房間,我想單獨與她談談。”

赫連淺淺本不想單獨面對歐陽瑞峰,但想到此行的目的,只好無可奈何的跟著去。秦遠怕兩人都怒火中燒,“愁人見面,分外眼紅”也跟了進去。

屋子裏的空氣仿佛都要被怒火灼燒了,歐陽瑞峰怒視著赫連淺淺,赫連淺淺也雙目含劍地盯著他。

“把龍景燁放了吧!此事不關他,一切都是我指使幹的。要關就關我!”赫連淺淺不卑不亢地說。

“放了他?憑什麽?我這打就這樣挨了?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情!”歐陽瑞峰恨恨地說。

“我投案自首,我用自己換他出來,這事的主謀是我,不是他!”赫連淺淺說。

“可是,打我的人是他呀!”歐陽瑞峰故意不分青紅皂白地刁難說。

“那究竟要怎樣才能放了他?”赫連淺淺問。

歐陽瑞峰嘴角露出一絲邪惡地笑說:“只要你把他的門牙打落兩顆,把他的肩部咬傷,身上打淤青就可以了。”

“你你”赫連淺淺氣得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。思慮了一會兒,她口氣放軟地說:“可以讓我看看龍景燁嗎?”

歐陽瑞峰給警察打了個電話,一個警察就帶著赫連淺淺去看龍景燁了。

才十幾個小時不見,虎背熊腰生龍活虎的龍景燁此刻已被折磨得像個沒了氣的皮球,雙眼無神的看著赫連淺淺,似乎還有點呆滯。

此情此景,赫連淺淺禁不住哭出了聲,她說:“龍景燁哥,都是我害了你,我害了你。放心,我待會就換你回去,讓他們拘留我。”

龍景燁被赫連淺淺的哭聲喚回了點精氣,他無奈地說:“赫連淺淺,你走吧,你別來換我。這幫龜孫子不是人,他們換著法折磨我。我不打算出去了,你以後替我照顧一下我的妻兒老小就可以了。落在這幫孫子手裏,就別再想出去了。我龍景燁敢做敢當,人是我打的,怎麽能讓你來頂罪。”

“龍景燁哥,可是,都是我呀,都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叫你給我報仇呀。我如果早知道事情會這樣,我就不會連累你了。龍景燁哥,你等著,今天我一定要讓他們放了你。”赫連淺淺哭著跑了出去。

看著梨花帶雨,一臉痛楚地赫連淺淺,歐陽瑞峰惻隱之情油然而生。可想到自己被打落的門牙和渾身傷痕的狼狽樣,他又把憐憫活生生的吞了回去。他傲然的看著穆雨凡,就像一頭得勝的雄獅。

“放了龍景燁哥,放了他,算我求你了,我錯了!”赫連淺淺帶著哭音說。

“你怎樣求?跪著求還是躺著求?”歐陽瑞峰帶著一絲邪惡說。

“你說怎樣求,我就怎樣求!”赫連淺淺雖然放下了身段,但骨子裏依然倔強地說。

“呵呵,你不是貞潔烈女嗎?怎麽如今,我叫你躺著,你就躺著?”歐陽瑞峰羞辱說。

赫連淺淺的淚頓時如雨註般下落,可是,想到龍景燁被折磨得“人不人,鬼不鬼”的樣子,她把自己的眼淚吞進肚裏說:“好,我躺著求你,你不是就想要我的身體嗎?我此刻就躺著求你。”

說完,赫連淺淺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。

歐陽瑞峰沒有想到赫連淺淺為救龍景燁會這樣,他急忙閉上眼有點痛楚地說:“別以為你自己的身體有多值錢,就一殘花敗柳,有什麽好看。”

赫連淺淺已經氣急攻心,可是,她此刻滿腦子的念頭就只想讓歐陽瑞峰放了龍景燁。她怒視著歐陽瑞峰:“那究竟怎樣才能放了他?”

“我還沒有想好。”歐陽瑞峰看著激怒的赫連淺淺,有點耍橫地說。

赫連淺淺掃了眼歐陽瑞峰,突然,她看墻的角落有一個空的啤酒瓶,她一個劍步沖上前,拿起那個瓶子用力一擲,瓶子頓時“嘭”的碎裂開。歐陽瑞峰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怎麽回事,赫連淺淺已經拿起一片碎裂的玻璃,眼睛一閉,就向自己的左腕劃去。血頓時入註般下流。

歐陽瑞峰做夢也沒有想到,赫連淺淺會這樣剛烈,他和秦遠急忙靠上前,要按住她的左腕,把她送醫院。

赫連淺淺卻倔強地說:“如果不放了龍景燁,我就讓自己的血流幹。我用自己的生命擔保龍景燁出來。這事情與他無關。”

秦遠看著這慘烈的一幕,也害怕鬧出人命,他就對歐陽瑞峰說:“答應她吧,難道非要鬧出人命不可?”

歐陽瑞峰只好無奈地答應了。

秦遠和歐陽瑞峰急忙把赫連淺淺送進醫院包紮。

赫連淺淺在醫院一直不配合醫生,倔強的要看見龍景燁才接受治療,歐陽瑞峰只好讓人把龍景燁從看收所帶到醫院。

看到龍景燁安然出來,赫連淺淺慘白的臉才露出一絲笑容,隨即,她就暈倒了。

歐陽瑞峰的心頓時緊張起來,他真怕赫連淺淺就這樣離開了。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指揮醫生說:“快快快救人,不管用多少錢,給她用最好的藥,做最好的手術。”

主治醫生看歐陽瑞峰手足無措的樣子,安慰他說:“她只是急火攻心,又失血過多,沒什麽大礙,你放心吧。”

歐陽瑞峰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。

龍景燁見赫連淺淺為了救自己出來,不惜用生命作代價,著實感動了一番。雖然,這事情因赫連淺淺而起,但是,在龍景燁的心裏,他沒有絲毫埋怨之意。他反而覺得赫連淺淺是個有情有義的人。他知道赫連淺淺平素和林芳田芬要好,就急忙給她倆打了電話,叫她們速來醫院。

林芳和田芬接到龍景燁電話後,急忙趕到醫院。

赫連淺淺還沒有醒,歐陽瑞峰和秦遠看見她們來了,有點做賊心虛地走了。

林芳看著掛著吊針昏迷中的赫連淺淺,急忙問龍景燁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。龍景燁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們。

“她為什麽要給龍景燁錢打那個衣冠楚楚的歐陽瑞峰呢?她哪有2萬元錢呢?”林芳和田芬冥思苦想。突然,林芳像明白了什麽似的,她想起了那晚歐陽瑞峰請他們去藍蓮花的一幕幕,不祥之感頓時湧入心頭,她似乎明白了赫連淺淺為什麽要打歐陽瑞峰了。想到這裏,林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,她的內心陷入深深地自責,她責怪自己:“都是自己害了赫連淺淺,把她親手送進了火坑,讓那個人面獸心的歐陽瑞峰得了逞。”

此刻,林芳悔得腸子都青了,她後悔剛才讓那個衣冠禽獸就那樣溜了。此刻,她也恨不得把歐陽瑞峰抓來,千刀萬剮,以解心頭之恨。

赫連淺淺終於睜開了眼,看見自己躺在一片雪白之中,她還沒弄清怎麽回事,她一伸手,手腕的傷口有點痛,她才反應過來。

龍景燁看見赫連淺淺醒來,艱難地對他露齒一笑。

赫連淺淺關切地問:“龍景燁哥,他們沒有再為難你了吧?”

“放心吧,沒事了,那幫孫子已經走了。”

赫連淺淺輕輕一笑說:“龍景燁哥,謝謝您。您先回家吧,昨天一夜不歸,家裏人肯定擔心了,我這裏有芬姐和芳姐,你就不用操心我了。”

龍景燁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,留在醫院裏也沒什麽事情,也就交代了幾句,回家了。

龍景燁走後,林芳和田芬問:“妹妹,我們已經猜出事情的原因了。還要報仇嗎?要不,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李大哥。”

赫連淺淺痛苦地搖搖頭說:“謝謝姐姐的好意。這件事情以後別提了,我就當自己做了個惡夢,你們也不要責怪自己,一切都是命。”

赫連淺淺難過的哽咽起來。“這件事情,不要讓李大哥知道,我已經欠他太多了,不想什麽事情都把他牽進來。”

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只好相擁而泣。

“芳姐,你們說說,人活著咋就這麽難呢?我不招惹誰,就只想自食其力,結果也會落得如今這樣……”赫連淺淺有點無奈地說。

“這是個認錢認權不認人的社會,所以……”林芳痛苦地說。

她和田芬一直小心翼翼的關懷著赫連淺淺,希望她不要步入她們的後塵,可是,盡管她們那麽努力,赫連淺淺還是被紈絝子弟傷害了,這是她們始料未及的。

百合花般如清晨露珠的赫連淺淺,從此,在自己的心靈深處有了個結。她總覺得自己愧對了奶奶十多年的辛苦養育。這個山村孩子,在傳統的教育下,一直視貞潔為生命般重要,此刻,也只能吞下人生給自己拋出的第一枚苦果。她有點責怪自己好高騖遠,要不是自己堅持要到北京“尋夢”,如果聽奶奶的話,在家種地餵豬,自己也還是原來的自己,也不會有不潔之身了。

想到奶奶,赫連淺淺活下去的勇氣就強烈起來,她想不管怎樣,在奶奶的有生之年,一定要讓她過上好一點的生活,不要讓她再過捉襟見肘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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